既然苏亦承那么不希望看见她，那么……她留下来碍他的眼好了。

他看着苏简安的目光已经透着警告。

月华如水，她披着月色缓缓地走过来，漂亮的小脸上几分不情愿，几分纠结，却又不得不听话的乖顺的样子，让人看了只想狠狠欺负她一顿。

苏简安没想到唐玉兰会突然出现在身后，囧了囧：“妈，我……”

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，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，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，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，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
她迅速躲到墙后，怀着一颗八卦的心探出头来偷看。

“咦？”苏简安意外地瞪了瞪眼睛，“你昨天没回来啊？”

苏简安摊手，一脸无辜：“我只是在描述我的工作内容啊，而且我都只说到蛆和尸臭……”

他碰到她，能让她那么紧张？

恐怕他们比暧昧还要更暧昧一点吧？

……

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徐伯笑着告辞，带着佣人走了。

“没关系！”她笑了笑，“我说给你听！以前这条街还没成旅游景点，来去的大多是A市本地人，我妈妈取旗袍的时候我就跟着来，完了缠着她带我去后街的茶楼喝糖水。糖水店听说早就不开了，我也忘了糖水的味道。但我记得我妈妈穿旗袍的样子，比张曼玉还要好看……”

“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乱跑。”陆薄言叮嘱她，“苏洪远可能会来找你。”

陆薄言端详了片刻她略不高兴的样子，摸了摸她的头：“别傻。我要是不愿意跟你一起看，根本不会跟着你进来。是不是觉得我刚才一点都没看？”

虽是这么说，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责怪苏简安的意思，动作里反而还有几分纵容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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